世人称为法兰西的这个古老民族,今天的正式名称是“法兰西共和国"。 缩写字头RF已成为十分常见的标记。 今天,共和制已经成为人们几乎完全一致的共识,但在过去的岁月里,却并非始终如是。让我们简单地回顾一下这段历史吧:十九世纪时,在法国大革命的影响下,共和国的象征,曾经先是革命法兰西,然后是自由法兰西(或称为左翼法兰西),其对立一方是君主制法兰西,或保守派法兰西。到了二十世纪,经双方同意,才一致接受了法兰西共和国或简称为法国为共和制象征。 神圣地被正式写入宪法中的唯一直观象征,是三色国旗,从旗杆起,依次为兰、白、红三色。这面旗帜,是1789年法国大革命时期发明的,后来,在帝国时期被延用,但1814年至1830年间一度被弃用,而由白色国旗取代。毫不妥协的天主教右派保皇党,渐渐把对白色旗的崇敬转移到了三色旗上。然而,十九世纪末期,,一直对红旗怀着某种破坏性崇拜的革命极左派,也集合在三色旗下(先是在人民战线时期,后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)。今天,三色旗已被一致承认为法兰西的象徽。 目前,有一种按其地位使三色旗与其它领土的旗帜进行比较的倾向。人们经常可以看到在市政府大门的三角楣上,在同一盾形纹章里,插着三面旗帜,三色旗居中,一侧是非官方的区旗,另一侧是欧洲兰色星光旗。 马赛曲是另一个正式的民族象征。1792年创作的国歌,在近一个世纪中,一直被认为是一首革命歌曲,一支游击队歌曲。1880年,第三共和国把它正式定为国歌。后来,笃信民族主义的右翼反对派,在接受三色旗的同时,也同意把马赛曲做为国歌。极左反对派也在反法西斯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伟大时代里,接受了马赛曲。 今天,马赛曲在全民族的或军事的庆典场合,总是要演奏国歌。但是,它早已不像过去那样深孚众望,因为,它变成了日益扩展的和平主义的受害者,也因为,在探索其它价值标准的法兰西社会里,蕴育着一种反民族主义的情绪。 对于国旗历史的心身平行论,我们的介绍就到此而止。有人说,即使欧洲州旗已经深深地受人喜爱,但从音乐性,至少从知名度来讲,马赛曲仍然是独一无二的 代表法兰西共和国的寓意形象,是一位通常戴一顶弗里吉亚帽的妇女,这虽未写入宪法,但我们可以赋予她某种官方特征,因为,在国家印玺、硬币和邮票或其它政府行动和责任的标记上,都有她的形象。这又要上溯到法国大革命时代,在推翻君主立宪制、摈弃了它的印徽和带百合花的国徽之后。大革命不能没有自己的替代徽记。于是,1792年9月末,国民大会宣布:国家玉玺将带有“自由的形象”。然而,几个世纪以来,传统的寓意画象著述,都把弗里吉西帽视为自由的特征。根据1792年的一项决定,这顶帽子成了法兰西共和国的主要徽记。从此,它就义无反顾地进入了法兰西历史。共和派胜利之后,力图使自己的形象得到全法国的确认,法国戴上弗里吉亚的寓意,受到了普遍赞同,在某种程度上,这顶帽子已经法国化了。自十五世纪末起,弗里吉亚帽被法兰西国有化的特征,变得更加鲜明,以至全球自由的寓意,也必须为自己寻找一个头部的饰物,(最著名的是巴托尔迪雕刻的纽约自由神头饰)。 在十九世纪错综复杂的历史中,有一些共和党人,认为弗里吉亚帽过于革命化:平等与和平的共和国象征,应该用其它方式表现(例如橄榄枝)。我们共和国象征的历史故事,除经历过述那些一过即逝的插曲外,还有几个更为著名直至今天还依稀可见的创作。 一个是,1849年发行的法国第一枚邮票,也称为献给色列斯(译注:罗马神话中的谷物女神)。另一个,是坐在国玺上,以太阳为头饰的共和国像,还有挂在公证人家门上的盾形纹章,以及荣誉军团奖章上的头像。 各种各样的法兰西共和国寓意形象,是由硬币和邮票使之官方化的,大多数是戴弗里吉亚帽的玛丽雅娜,戴帽与不戴帽的大量形象连绵不断地延续着,其中最著名的,当属“播种人”(欧·罗蒂创作于1897年),不仅形象与众不同(小幅全身像),其深刻的寓意,或更简单一点说,她的魅力是无与伦比的. 这个妇女形象,代表革命的共和国,代表聪颖的“法兰西共和国”,代表法国。这个形象也被用作它途,变成了与以上表示国家标记完全不同的载体;如公共广场的雕像,各种建筑物的内部装饰,半身像画家、雕刻家或版画家的自由创作主题,舞台或街道上的生动寓意图象,个人收藏或私人家庭陈设,尤其是,报刊上的讽刺画更为多见。这一切,都是自由的,非官方的,也是可以争议的。 从1792年起,这位别名叫“玛丽雅娜”的形象,在一切法律详细规定 外,以同样的自由,被有根据地使用着。到了今天,戴着弗里吉亚帽的共和国妇女半身像,连同她“玛丽雅娜”的名字,似乎专门在市政府机关里使用,(更主要用于国家政治事务中),但也经常出现在民间或媒体及娱乐活动里,这与共和国官方的严肃性相去甚远。 然而,近来一位表情安详的玛丽雅娜,正式与法兰西三色旗结合在一起,成为最直观的识别国家公共职能的标记。从1999年起,凡省、部级或使馆发出的带台头信件,小册子、表格、广告和信息载体都必须有此标记。 很久以来,关于公鸡的说法总是莫衷一是。从耶稣受难的故事讲起,公鸡是基督教义中,警惕性的象征,但长时期以来,由于公鸡和高卢拉丁文化的亲近关系(高卢人高卢鸡),公鸡的象征,已融入了法兰西民族文化。当然,也不应忘记公鸡勇敢和勇于战斗的好名声:公鸡的品格,就是非常法国化的著名品格。 尽管如此,把公鸡定为正式的民族象征,从来不过是一种微弱的愿望而已,在大革命年代,七月王朝和第三共和国时期,都先后做过几次尝试。公鸡被拒绝的原因,可能有两个:其一是,选择一个动物做为象征,这种选择的本身就有某种纹章的意味,也就是“封建”的东西,所以,不好。其二是,无论为何,公鸡也是家禽饲养场中的动物,不能与狮子、雄鹰置于同一水平线上。 鉴于上述原因,公鸡仅被派上了两种用场,尽管这也是不容忽视的,但至少与国家的政治尊严相比,只能屈居次席:一种是,它象征着我国优秀的体育事业,另一种是,在某些纪念世界大战中阵亡将士的建筑上,用做勇敢作战的象征。 在洛林双十字的旗帜下(至少是在法国分担的地区),法国参加并赢得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。自由法国和后来的抵抗运动,之所以选择洛林双十字作为象征,就是因为要区别于当时维希政权继续使用着的三色旗。现在,洛林双十字,通常用做回忆1940—1945年代的建筑物标志,从瓦列里山,到极不知名的村野地区,大凡游击队战斗过的地方,均有此标记。 第三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戴高乐将军,通过提高总统任期(1958--59)的地位,为洛林双十字旗做了更多的工作。在纪念他入主爱丽舍宫的纪念章上,用了字母“V”框起洛林双十字的形象;取代共和国妇女形象的第一人就是戴高乐将军。对洛林双十字标记,将军的这一创意,具有双重推动的含义,这势将迫使戴高乐的继承人,也要为自己选择各种个人纹章。 那么,法国有没有建筑物形式的象征呢?第三共和国放弃了重修1871年被大火烧毁的推勒里官计划,继续把政府机关放在几世纪前修建的宫殿里(卢森堡宫、波旁宫、爱丽舍宫等)。宏伟的华盛顿议会大厦,既是博物馆,同时又是共和国象征性标志,巴黎却没有任何建筑物可与之相比。 与它最近似的共和国象征性建筑物,当属巴黎的先贤祠。它原是路易十五时代建成的圣。热内维耶瓦教堂,1791年被收归国有脱离宗教后,改为埋葬“伟人”的墓地。十九世纪,先贤祠变成了反对共和国的右翼势力集中火力进行攻击的靶子。1814年到1830年间,它被归还教会。1851年到1885年间,因为这里埋葬着叱咤风云的历史名人而受唾弃(伏尔泰、卢梭、维克多、雨果、爱弥尔·左拉、马塞兰·贝托洛和让·饶勒斯等),有人不太夸张地说,到二十世纪中期,先贤祠依然只是左派的先贤祠,右派真正的先贤祠,是巴黎残老军人院(蒂雷纳沃邦、拿破仑、福煦元帅等),但是,法国右翼大约像过去自己曾经主动接纳共和国那样,也向先贤祠表示了尊敬。1964年无疑是关键的一年,这一年,戴高乐将军将让穆兰的遗体放入了先贤祠。按照 两大阵营的观点,这件事实本身,已经表示同意承认拉丁区的伟大祠院是全民族的,也就是说,原则上,也像过去共和国和她的旗帜及其弗里吉亚帽一样,先贤祠也是实现法兰西政治统一的一个象征。 |